【DRB/理铳】H历7012年(星际AU)

简介:M.T.C是一艘流浪星舰,他们在宇宙中寻找还未被开拓的星系。

注意:架空的宇宙AU,到处是既视感融合编的世界观,好短一发完


  距离战争年代已经过去了太久,像M.T.C这样落时的战斗舰早就被淘汰进黑市。

  碧棺左马刻的选择不多,损毁的最新代四型舰需要后期投入大量的维修成本,缺少了重炮系统的二手舰还不如去买一艘客用型号,而闪耀着金红色涂装的星舰,更像是某个毛头小子的品味。

  “就她了。”左马刻用袖子擦去舰体上的煤油污迹,用特殊喷漆留下的字母还没有因为时间而褪去:M.T.C.

  具体的意义难以再度考究,它们像不会磨灭的记忆和这艘星舰的命运捆绑在一起,左马刻将其视为护身符并保留了下来。翻修的工作日夜兼程也花去了几个月的时间,而他也筹备在这段时间内为自己寻找合适的船员。

  入间铳兔是他几乎在瞬间就想到的选择,这位警察先生负责追查各种非法的地下零件交易。两人交手了几回合的猫鼠游戏之后终于达成了心口不宣的协议,讨厌被人威胁的左马刻偶尔也会承认铳兔精明又狠心的手段。

  “她很不错吧?”左马刻向铳兔递过一支烟,这些卷着草叶的尼古丁生成品早就被电子烟大幅取代,快要在市面上成为绝版产品。铳兔只是默默接过来点上,绕着M.T.C走了一圈。

  “要是我把这艘改装星舰收赃的话,能连升多少级?”铳兔冷笑时喷出一口烟白色的雾,徐徐消散在密不透风的仓库里。“我想总局长都不是问题吧。”

  左马刻的眼神一沉,猩红色的双眸扫过铳兔:“如果你要那样做也可以,但今天只会有一个人走出这扇门。”墙壁里的冷却管发出清脆的膨胀声,像一触即发的对峙在双方之间爆裂。他们说到底算不上什么挚友,就算下一秒互相背信也不令人惊讶。

  “怎么会?”铳兔把烟蒂掷在地上踩灭,最后抬手敲了敲M.T.C的底舱,宣告他的最终决定。“太空海盗,听起来不比警察有趣多了吗?”

  分别之际,铳兔答应再给左马刻找来一位有趣的成员。

  “我很喜欢那个人,敬请期待。”铳兔如是说。

 

  第三名男子站在他们的对面,他的胸前还挂着一排未摘去的勋章,不再那么熠熠生辉。黑色的连指手套上似乎残有干涸的血迹,左马刻不敢断定是来自他本人的或者更糟糕——是别人的。他的姿势神态分明像是受过训练的军人,但是左马刻没有出声。

  “理莺,你觉得怎么样?”铳兔把检测仪器丢到了男人的手上,对方默不作声,熟练地操作起来。在勘测了一些基础的数据后,就又还了回来。

  “合格。”理莺惜字如金,他的表情严峻,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,声线也透着不必要的拒绝。

  铳兔爽朗地笑了一下,他摆摆手:“不是叫你来当审核员的。我是想问你,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?”

  左马刻猜不透这样的两人之间会有怎样的故事,不忠的警察和逃役的军人,究竟哪一个才更耐人寻味?他无心打探这段八卦,等待理莺回答的同时,自己也莫名紧张起来。左马刻看着理莺的指向上方,重新喷涂过的字母现在变得更加显眼。

  “这个,M.T.C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“啊?非要说的话,MAD TRIGGER CREW……刚刚想的。”

  毒岛理莺抬头,终于露出了一个罕见的微笑。他跳进驾驶舱内,皮靴敲响地板,成为这段旅途起航的钟声。

 

  他们在无人的深夜里把星舰泊到了飞艇坪,没有声势浩大的送别会,也没有灯火通明的信号塔。银辉下的横滨,三人无言地分享着同一个广袤无垠的野心与渺茫不明的未来。

  在宇宙中流浪是一件枯燥又新鲜的事,穿梭于还没被探索的星域之间,又游离于中王系政权的管理外。铳兔想办法用自己快过期的警察身份为M.T.C贴了一张行驶准许,总算解决了补给的问题。理莺主要负责外勤的工作,偶尔铳兔也会跟他一起去,左马刻对于遇见半人马或者是八足兽这种事谈不上有多大的兴趣。

  “那么,我就在这里等你们。”左马刻没有犹豫地关上了舱门,这颗行星的气温比人类所适宜的还要低一些,但是理莺和铳兔二人坚持不穿防护服行动,电能还需要留在返航的路程。

  两人的距离比其他的时候还要近些,铳兔揉了揉发红的鼻尖,打开了手电的最高档强光。黑暗的隧道一路望不到尽头,像是步入野兽的咽喉。

  “要我走在前面吗?”理莺抓住了手电的另外一端,晃了晃。

  “没关系。”铳兔迈开步子,走进浅滩的湿地里,怪异的颜色反射到了洞顶,仿若华丽的极光。随着行进的深入,在岩石和矿物的缝隙中渗出了莹亮的光源,铳兔快步跨了过去,没有注意到脚下越来越泥泞的沼泽。他在崖边打滑,碎石顺着斜坡发出回响,铳兔甚至来不及惊呼。

  理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,指印在铳兔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痕迹。

  “另一只手。”理莺咬紧了牙,把铳兔一路拽回了暗不见光的洞窟里,两人躺在水洼里,从石尖滴下的水珠落在理莺的脸上,冰凉得让人打了个颤,像是某个古老巨兽永眠的墓穴。

  铳兔开口想说什么,左马刻的声音从通讯仪里传来。

  “探索时间还剩一小时,记得打开定位按时返回。”

  还是下次再说吧。

 

  不在中王系管辖下的星球有很多,他们大多有自己的自政体,或者根本就是每天都在驳火械斗地争抢地盘。M.T.C一行人的落脚点都会选在这样的地方,过高的燃料价格和砍价黑心商人则是它们的副产品。

  左马刻负责找到他们采集的来资源销路,三人各自去补充必需品之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。铳兔难得一见地邀约理莺去酒吧,只是运气实在不好,兜兜转转后只有一间老旧的酒吧亮着光,散着一股难闻地汽油味。

  看起来很久没有维护的智能酒保调了两杯浑浊的酒,分辨不清的渣滓沉淀在杯底。铳兔托起痕迹斑驳的高脚杯,神色紧张地抿了一口,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。他看着理莺面无表情仰头饮尽,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评价,只好随便捡起一个话题:“今天谢谢你了,不然我会死在那里也说不定。”

  “不必道谢,帮助同伴是理所当然的事。”理莺点点头,对于他来说像是在谈论星舰里程或是大气温度那么平常的事。

  从来没有人对铳兔说过这样的话,沉重到几乎成了一个誓言,把他所有未知的情绪都绞在一起,炽热地烫伤了他迄今为止所有的克制。从他独自踏上了刑警的道路以来,他似乎总是在失去:失去普通温馨的生活,失去庸碌平凡的朋友,失去残存枯萎的良知。理莺绝非善类,只是那样清澄的双眸里,偶尔会倒映出不属于自己的影子。

  他们相遇在铳兔的某次潜行任务里,具体发生了什么,到了今天再谈论都已经变得太过模糊。他只记得理莺从腰间拔出枪喝退其他人的时候,说出了令人无法忘怀的话。

  “这个人是我的同伴,如果想要动他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。“

  那时他们才第一次见面。

 

  走出酒吧的时候,突兀的沙尘暴在云层中卷过,铳兔立刻拉着理莺回到了酒吧里,隆隆的响声震动着橱架上的杯具和酒瓶。

  两人跟着行动迟缓的机器酒保到了地下酒窖,意外得还算宽敞。铳兔脱下外套拍了拍,抱怨道:“沙漠行星的天气总是这样,到了这种时候就会想念中王系的那些行星,不太常见恶劣的气候。”

  理莺默不作声地同意,转而自顾自地拿起一瓶酒端详,标签上写着不知道来自哪个时代的语言。

  “还记得我们在池袋撞见的那两个小鬼吧,好像是兄弟之类的。”铳兔的怀缅似乎没有到此为止,他继续说了下去,“血浓于水的羁绊还挺令人羡慕的,不是吗?”

  气氛沉默下来,好像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。他知道理莺不善言辞,这样没头没脑的寒暄多半是有些强人所难了。铳兔明明没有喝酒,但自知羞愧的话语如火燎般抵着咽喉:“说了奇怪的话,理莺就当做没有听……”

  “那么对于铳兔来说,我称得上是同伴吗?”这不是什么感性的对话,理莺如是想道,有这样一个问题盘踞心头,而他追诉答案,仅此而已。他期待着,却不敢逾越。

  铳兔笑了一下,凑过去亲吻理莺的唇,在星与海之间,铳兔不再孤身一人。

“大概,不止是同伴。”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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